沒有答案的恐懼

You know you're a real San Franciscan if you...
Know that Zodiac isn't astrology and still wonder who.
知道黃道帶不只是天文學的名詞，而且仍然逍遙法外。

60 年代中到 70 年代初在北加州犯案的連續殺人犯，自稱結束了 37 人的性命，但加州警方只確認其中五人，另外兩人遭受攻擊但生還保命。他作案之後主動寫信給報社，要求報紙刊登他信中的密碼，否則就繼續殺人，信末畫上黃道帶的符號，黃道帶殺手因此得名。


Zodiac 恐怕不是美國史上殺人最多的惡魔，他活躍的時間也只有短短一年，但他作案不問對象不限時間地點，屢屢發信威脅媒體再附上一組密碼向警方嗆聲又躲過警方追捕，加州警方調查了超過 2500 名嫌疑犯，卻又因為證據彼此矛盾讓各地警局互相牽制，當時沒有 DNA 鑑識技術，各種證據採樣方法也未成熟讓警方始終束手無策。Zodiac 製造的恐怖氛圍在舊金山市民心中投下的巨大陰影前所未有，在美國犯罪史上佔有獨一無二的地位，直到半世紀以後仍然不斷出現新的嫌疑犯人選，舊金山紀事報當年屈從歹徒命令刊登信件的決定備受爭議，近半世紀來持續追蹤不同的黃道帶關係人，加州警方 2004 年一度關閉又再重啟調查，納帕警局每週仍然會收到兩三條線索，FBI 也沒有結案。


好萊塢不會錯過這麼吸引人的題材，舊金山出生的 Clint Eastwood 在事件尚未平息的 1971 年主演的 Dirty Harry（緊急追捕令）就以 Zodiac 的案件作為藍本也大受歡迎，主角 Harry Callahan 對壞人說的經典台詞「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已經打了六發還是五發？...你要問你自己一個問題，我今天走運嗎？你說呢，人渣？」已經是美國文化的一部分，後來又拍了兩部續集。Eastwood 藉此系列在影迷心中樹立了硬漢警探形象，而 2007 年的 Zodiac（索命黃道帶）則是近四十年後直接探索事件的又一佳作，導演 David Finsher 安排主角漫畫家為了查證線索冒險進入燈光昏暗的地下室，自知即將陷入被害人遇害情境卻又無法自拔的場景雖然出於杜撰，仍安靜地教人無法停止呼吸。


Zodiac 就跟惡魔島上那三位用面具逃脫的人犯一樣，可能尚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