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也正名乎

You know you're a real San Franciscan if you...
Never, ever, ever say Frisco, unless you’re a rap fan or a biker.
絕對、絕對不叫這裡「Frisco」，除非你是饒舌樂迷或者重機騎士。

舊金山的英文 San Francisco 來自天主教的聖徒聖方濟（St. Francis of Assisi,1181-1224），此地在原住民 Ohlone 人的時代自然不叫這個名字。西班牙移民 1769 年來到此地，七年後建立了聖方濟堂，才因此得名，不過這個名字也是西班牙人常用的地名，阿根廷跟墨西哥也都有 San Francisco 市，只是最後這裡最出名。1821 年此地自西班牙屬地獨立，變成墨西哥的領土，一度改名為 Yerba Buena（芳草地之意），1847 年美墨戰爭打下了整個加州，又把名字改回來。1849 年兩位男性跟一位女性渡海而來，是中國人來此地最早的記載。中文裡的「三藩市」是英文翻粵語的音譯，「舊金山」則是意譯，以跟後來的「新金山」澳洲墨爾本區別，兩者都是十九世紀淘金熱時代的名詞，近日顯然後者比前者通用。


以前我有一個做旅行社的朋友，總是把 San Francisco 簡稱為 SanFo。但我沒有看過美國人有這種說法，可能朋友是把舊金山機場的簡稱 SFO 衍申一下。倒是 Frisco 這個街頭俗語引起市民的激烈討論。現在 Hip Hop 樂手跟騎重機的年輕人都這樣叫，但老一輩的舊金山市民不能接受這個從西班牙傳教士命名的美麗名字被掐頭去尾寫中間，聽到年輕小伙子或者外地來的遊客大談 Frisco 就皺起眉毛，好像聽到用手指甲劃黑板的聲音一樣。老市民們會把兩個字連在一起，念成「Sampencisco」。音節可以連結，但字母不能省略。「如果覺得 San Francisco 太長，你可以說 The City。」至少在北加州，The City 就是舊金山。小伙子還想反駁，「可是 Otis Redding 在 1968 年的冠軍單曲 Sitting on the Dock of the Bay 裡面有一句就唱 Headed for the "Frisco" bay，那是四十年前的歌耶。」老人家根本懶得辯，「所以他錄完就死囉。」


大概五十歲以上的人都不太喜歡 Frisco 這個說法。